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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梁佛心作文】

《玉壶斋》的座上客

（一百五十）按大学生的想法，是他们救了那个解放军战士一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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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，那个大兵要跳井寻死啊？怪吓人的！”啸爷问。

我说：“我当时也是这么问的蒋山，他说，射阳方言把'洗’念'死’。这时井边儿的大学生听他这么一喊，全都面面相觑 。连队的战友听了则哈哈大笑，其中一个战友劝着大学生说：'放心吧，他不敢死！’”

骏爷说：“按大学生的想法，还是他们救了那个解放军战士一命那……这也是学习方言的魅力。”

“南方话听不懂，你这一聊还挺有意思的，'七烟’'七酒’'七波庄’。我学的对吧？”岚爷学着我的发音说。

我说：“对对对！”

啸爷又问：“'波庄’是什么意思呀？”

我说：“也就是这个'吃波庄’不是往嘴里搁的……”

啸爷说：“七波庄不也是吃嘛？”

我说：“那是贴在嘴外边儿的，不往嘴里搁。'吃波庄’就是让人扇了个大嘴巴子。”

“知道了，用北京话说就是吃了个大耳贴子，对不对。你接着说，说普通话，别说外地话了，听着费劲。”骏爷跟我说。

“你要不说普通话，小心力老板炒你的鱿鱼，让你卷铺盖卷儿滚蛋。”岚爷指指我，又指指啸爷说。

“这是人家老梁家，要是滚蛋也是你们俩滚蛋。”啸爷笑呵呵儿地说。

我说：“行，不学方言了，都说北京话。原来，那鸡是当地农民家的，跑到他们这儿刨食儿来了。桥头儿堡这个地方儿是军事禁区，铁丝网圈出来挺大一块地儿，楚世漠带着他们班种了不少的菜和白薯，还有老玉米。就是都长得不怎么地，全都蔫头耷拉脑儿的，半死不拉活儿的，东倒西歪、稀稀拉拉的。你想啊，那都是江边儿上贫瘠的滩地，种不出好庄稼来。”

“那就别种了呗，费那个劲儿干嘛呀？瞎耽误工夫儿。”啸爷还是笑呵呵儿地说。

“没收成没事儿，那是地不给劲。不种可不行，种不种那是政治问题。'人民解放军既是战斗队，又是工作队、生产队’，要发扬南泥湾精神的光荣传统。”

“就是就是就是，太祖的圣旨，一句顶一万句。”这回是骏爷笑呵呵儿地说了一句。

“当地农民家的鸡、鸭、鹅、猪、狗、羊都往这儿跑，都上这儿刨食儿来。禽畜不会扒开铁丝网钻进来，铁丝网是让那些当地的农民给扒开的，为的是能让他们的猪、狗、羊都可以随便儿的进进出出。那些老农，有时候儿，也从那个禽畜进出的豁口儿，钻进来偷军人的东西。他们知道，解放军的东西吃了白吃，偷了白偷，不会找他们的麻烦。不过，话又说回来了，那时的农民也真是穷，知己知彼，将心比心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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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农民的狡诈，哪儿都一样，我当初在上海郊区的厂子，也老让当地的农民毁。他不光是偷，他给你毁，只要能卖钱，还封着黄油的新设备都敢给你拆喽。他不知道你那个设备是干什么的，也不管你那个设备是多少钱买来的，他就知道铜的能卖钱。他们拆那设备上的铜活铜管儿，也不知道他们是拿什么撬的，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拆的，把那个设备拆的乱七八糟的，保安愣说没听见。太可恨！一台设备，多少钱呀？！在那儿，你还不能报案，只能吃哑巴亏。”啸爷回忆着他在上海郊区办厂子时候儿的情景，无奈地嘬着牙花子。

【未完待续】

【梁佛心作文】

《玉壶斋》的座上客

（一百五十）按大学生的想法，是他们救了那个解放军战士一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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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/文：梁佛心

2024年12月6日 星期五